“没那么严重吧!不过、眼下与他们会合一下,是必要的。”
两人并辔向西而去。
武魁并非惧内,所以能听命于其妻,皆因后来随父亲学了不少秋家的武功,当然不算拜师,也不可能再拜师,除非师父首肯,否则纵然有亲生父子关系也不行,武林中这些门派规矩、向来是极其严格的。
无论内功还是拳脚器械,武魁觉得金秋蜀岗、确实比霏雨脊高明不少,双剑合璧他曾与父亲对阵切磋过,连占个上风都不可能,更别提以一敌二了,当然这也与他个人修为、多少有关,所以秋怡的话,自然也就有分量了。
第二天,木子因亲率风花雪月和微生公子离开书香园,两日后不紧不慢、抵达少林寺大门外,微生出示少林寺的请帖与本教的贺礼,有执客僧高诵佛号接纳致谢,并安排马匹和兵刃的存放。
随即,由点座僧引见木子因等人、至禅房饮茶稍候,过了好半天,大伙不但没看见方丈,连首座僧也不曾见面,大家都觉得少林寺有些古怪。
风无影和月无情等,自然有些不高兴,本教木天师驾临,连会面的高僧都没有看到,少林寺实在不像话,好歹文天教也是中原一大派,就算教主不在,也不能这般不给面子。
四个人出去转悠半个多时辰,原打算挖苦捉弄一下、那些不识相老和尚,谁知厢房禅院、多数房舍冷冷清清,没看出什么名堂,偶尔碰见一两个小沙弥,个个窸窸窣窣、匆匆忙忙,根本搭不上腔。
直到天黑之际,才匆匆赶来两个老和尚和几个小和尚,木子因和风花雪月等、认识最前面一人,是去年在昂首坡见过的、少林寺的西堂僧承实大师,稍后随行的一老僧,正是方才招待兼打圆场的点座僧。
微生绝蓝不客气地对老和尚承实说道:
“大师,我等清茶早已喝过,你不必再另行吩咐了,总不会像东岳庙的老僧一般,净说些‘坐、请坐、请上座’之类,木天师与兄弟们皆不想听,少林寺前恭后倨、有失佛门修持,与武林中名门正派举止、大相径庭,可让人看不明白了。”
木子因一笑置之,摆摆手说道:
“微生兄不必介意,或是我等来太早,少林寺名满天下,宾朋五湖四海,一时招待不过来、也是应有之象,大师无分身之术,自然有所不及。”
“阿弥陀佛,老衲特意赶来致歉,失礼之处、请木天师和微生公子等多多包涵!”
而后,老和尚坐下简短说明,近期寺院职管有多人新近任免,个别师兄弟尚未适应调整,更兼首座师兄年事已高,不久前已引退,接任师兄人事不熟、处置不当,宾客汇集典不逢时,难免顾此失彼。
木子因这时才得知,方丈略有小恙、暂不会客,其他僧侣或因经卷武功贻误,或是修行不得法等原因、须闭门思过,寒暄之后,大伙儿才明白来龙去脉。
至开斋时辰已到,点座僧又对随行小沙弥、指手划脚低语一番,安排好文天教的几个贵宾之后,两位大师方才告辞。
木子因等人送至门外,望着承实大师的背影疑疑惑惑,均难以置信少林寺、五百年的盛大洗礼,怎么会出现在司职混乱、错漏百出之际?
直到次日庆典,众人才看见少林新任首座僧承真露面,在下午又意外遇见罗浮山的安师兄,木子因殊为惊喜。
回首往事,两人不免一番感慨絮叨,安定更是不曾想到,当年的木师弟、居然成了文天教的天师,子因又将微生公子等绝客兄长,向罗浮山安定略加介绍。
或许是九死一生的缘故,罗浮山结怨江湖不少帮派,武林各派与之往来极为慎重,尽管单克星早已被蓬莱客囚居,然世外真人并不热衷于让罗浮山、在中原武林大张旗鼓地弄出异常名声。
同时,真人也不赞成门下弟子、穿梭于江南江北,乃至西域等五湖四海、好勇斗狠扬威立万。
而罗浮山对于文天教来说,也只是耳闻,或许九死一生确实是双方的尴尬,所以、彼此间并没有多少深入了解意向,只是相互抱拳、久仰客套问候一番,算是君子之交、点到为止。
也有极少数武林门人似乎见过,不免交头接耳,以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好像是罗浮山的安公子……”
“罗浮山的?岭南罗浮山已有十年、不曾来中原露脸,难道这次例外……”
言下之意,似乎安公子、也是被九龙剑吸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