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大牛没力气了。
大牛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热气,牛身上全是热汗。
二牛虽然也喘,但显然要比大牛状态好一些,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二牛自觉停在大牛后面一些的位置,甚至还四蹄着地,整个牛都趴了下来。
大牛回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带了点睥睨天下的轻蔑。
众人:……
因为一通狂奔,两牛一马都迫切需要休息。
好在大牛停下来的位置是在一处山林边上,骆修远和花明庭进去看了看,发现往里走一段,就有个湖泊。
“把牛和马都赶进去吧。”贺境心道,“看样子今天是来不及赶到下一个镇子了,就在这里收拾一下,休整一夜,明天再赶路吧。”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但大牛显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睥睨嘲讽完二牛之后,就趴在地上怎么拉都不肯起来。
“大牛!你看看二牛,二牛都要走到你前面去了!”贺境心凉凉地看了大牛一眼。
大牛:!!!
大牛回头看了二牛一眼,顿时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四只蹄子叉着,不甚协调地被福伯拉着往里走。
二牛默默地跟在后面。
宋钺走到贺境心身边,看着前面的两头牛,“二牛脾气是不是太好了点?看起来是个大个子,竟然这么怂的吗?”
贺境心没说话,却笑的有点意味深长。
贺影心好奇地拉着张满,“满姐姐,你是怎么买的二牛啊?”
张满一脸骄傲,“我去找了专门相牲口的,那人说了,二牛可是北市最好的牛。”
如今看来,那人没骗她!
“贵果然是有贵的道理。”张满感叹了一声。
“大牛也很好的!”贺影心不服气,“大牛以前可懂事了!我们不能有了别的牛就嫌弃大牛,大牛会伤心的!”
“好好好,不嫌弃,大牛也很好。”张满没忍住,捏了一把贺影心鼓起来的脸颊。
一行人到了河边,福伯拿出准备好的艾草把四处都薰了一下,又撒了一圈雄黄粉,防止有毒蛇游过来咬人。
宋钺和骆修远,将大牛二牛还有柱子拉着的车架子卸下来,两头牛一匹马走到水边狂喝了一通水。
贺境心看着都在忙碌的几人,她掀开了马车帘子爬了上去。
马车里面还挺宽敞,这马车车厢是张满从木匠那里捡漏买来的,说是这车厢本是风家人定做的,但如今风家人都下了大狱,这车厢自然没人来取了,张满就花银子买了下来。
车厢的中间有一个桌面,底下镂空可以放东西。
贺境心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放了不少银票还有一些银锭子。
压在银锭子下面的,是一封有些厚的信,这信赫然就是皇帝让贺影心转交给贺境心的那一封。
这信到了贺境心手里,她还没有来得及打开。
当时他们一行人等在外面,贺影心把奏折交给皇帝之后,拿着信直接上了马车和他们汇合,一行人直接就出城了。
贺境心合上箱子,她打开了信封,先倒出来的,是一块巴掌大的玄铁令牌。
那令牌上刻着“监察令”三个字。
玄色令牌,朱砂点字,入手冰冷,很有份量。
贺境心眉头皱了起来,她将令牌丢在桌子上,盯着令牌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疯批皇帝要坑人的不好预感。
她想了想,还是抽出了信封里的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贺境心:呵。
狗皇帝洋洋洒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兼顾威逼利诱,总结出来的中心思想就是。
卿有大才,缘何要坑蒙拐骗,那终归是小道。来吧,把你一身才华赋予朝廷吧,朕看好你哦,朕觉得监察使这个身份很适合卿。
最后还隐隐有威胁之语:卿可以拒绝,但想想令妹,她只有你一个姐姐,你忍心她将来独木难支吗?
来吧,为了妹妹奋斗吧!
监察使,六品官。
县令,七品官。
贺境心一把将信摔在了桌子上。
旁人养妹妹都容易的很,到她养妹妹怎么就一路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