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说这话时不自觉的努了唇,娇娇俏俏的小姑娘,真心实意的嫌弃他。
朝瑾装不下去可怜,这回是真委屈了。
本想狡辩什么,又想起隔壁还住着个鲜嫩的小白脸。
瞅着十七八,满脸写着天真幼稚。
朝瑾在心里转了几个弯,不再试图掩盖自己年长长鱼姣许多的事实。
转身给长鱼姣倒了杯水,用手背贴了贴试好了水温,又走到床边捞出一条小毯子。
将水杯递到长鱼姣手中,将小毯子盖在长鱼姣腿上,
“喝点温水润润喉,别着凉了。”
长鱼姣稀罕的瞅他一眼,瞅的朝瑾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
“喏,小白脸只会忙着与姣姣谈情说爱,我才会关心姣姣是否着凉。”
这话太生硬。
笨的不像朝瑾能做出来的事。
他还要一本正经的将手背到身后,人认真的和长鱼姣分析,
“年纪大疼人这话就不说了,谁都会对姣姣,我不是例外,可他们没我有能耐,刚入夏已经替姣姣在宸宫备上了厚厚的熊皮褥子,待冬日你将小榻搬到窗边,窝在熊皮褥子上可比狐毯上更暖和。
我亲手猎的,旁人也没我这能耐。”
这话倒是不假,能打熊瞎子的人不多的,就是专门打猎的猎户也得三五成群呢。
朝瑾在春猎时一人挑下的黑熊,长鱼姣当时就在一旁,看的心跳加速又觉得分外刺激。
更要紧是朝瑾的从容淡定。
除了笑容恣意些,猎下一头熊,他也只是在人群的欢呼声呐喊声中淡然接受并看向她。
“这就是年纪大的好?”
朝瑾得意的面容稍稍收敛两分,走近前将长鱼姣手心摊开,想给她什么东西,却在下一刻停住。
故作镇定的咳了一声在长鱼姣手心捏了捏,
“我忘了,早将贴身的玉佩塞给你,那是先皇留下意义非凡,你拿着它在大雍境内每一家正经钱庄都能取银两,朕的私库钥匙也是它。”
他突然换了自称。
长鱼姣却不得不承认,听见天子私库的钥匙给了她,一颗心没忍住的雀跃蹦跶了两下。
她又不是真的神妃仙子,饮露吃花就好。
她喜欢享受,喜欢一切盛大又特别的玩意儿。
朝瑾的私库,应当尤其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