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晓她的报复后,朝瑾就知道她不会轻易回宫。
或许他比她自己还知晓,她藏在心底更深处的报复。
于是朝瑾扬眉浅笑,带着蛊人的低沉嗓音,
“姣姣,这次换我对你,别有用心的引诱。”
长鱼姣眼底的光霎时放亮。
她喜欢这个说法。
从前是她别有用心的接近,如今该换他来。
长鱼姣双手一撑叫自己坐上了窗台,腿儿轻轻晃,声音也很轻快,
“你得听我的。”
“是,哪敢不听呢?”
“未经我允许不准随意抱我,靠近我,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
朝瑾脸上包容的笑收敛。
不让靠近也不让抱。
朝瑾不乐意。
蔫巴巴的耷拉眼皮,挺拔的身躯都好像瞬间变得弱小,用沉默来做抵抗。
长鱼姣有些不满的抬脚想踹他,只是足尖抬起又想起他膝上绑着的那玩意儿。
“这就是听我的?”
“听不了,耳朵听了手听不了,脚听不了,不听使唤,就是想靠近你,就是想抱你,一刻也理智不了,除非你把我手脚都砍了,它们才能听话的不靠近你。”
朝瑾耍起了无赖,和以前的风流做派没两样。
只是从前恣意,说的话气人,长鱼姣有一百种方法噎死他。
眼下他学会了装可怜,扮无辜,绷着脸偏偏叫人看出他气呼呼的。
又可怜又可爱。
长鱼姣觉得自己很吃这一套。
朝瑾也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朝扶光,几岁了?”
朝瑾早没了从前别别扭扭的模样,大大方方的回答她,
“三岁,不多了,就想粘着你有什么错?从前便是我太要脸,险些叫你真跑了,真跑了怎么办,我追不回来怎么好?能在你身旁,三岁我也认了。”
长鱼姣被朝瑾气消了,这人忒不要脸,
“醒醒神,快三十了,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