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下垂显得阴郁的眼睛,每一次望向长鱼姣时都是扬起的。
展现出全然不同的温柔生机。
“奴才今日给小主变戏法,讲故事可好?”
朝瑾在一旁眉梢轻挑,没成想这小太监会的把戏到多。
鹤听也不会什么厉害的戏法,只会拿着块绢布将其翻来覆去的藏。
虽不精妙,但看着鹤听卖劲儿的模样倒也还算有趣。
只是听着听着,朝瑾的脸就越来越黑。
“那郎君非良人,得了娇妻还想美妾,左拥右抱最后只落得两头空!”
“那王姑娘心思灵巧,离了郎君反将日子过的红火!”
其中曲折是老套的男子风流,不将妻子心绪放在心上,最后情谊磨尽,那妻子竟是干脆利落的拍了和离书!
朝瑾下意识去看长鱼姣的神情,眼见她听到认真,一双眼亮闪闪的泛着思考。
朝瑾恨不能不顾什么帝王威仪,起身将鹤听的嘴撕了!
说什么故事不好,要说这样一出?!
如姣姣真学了那妻子,打定主意要与他陌路,他上哪儿哭去?
可鹤听语气抑扬顿挫,情绪充沛。
这一则故事由他说来,简直是柔肠百转又大快人心。
除了朝瑾坐立不安,就连那白榆都悄悄在身后抹眼泪,直感叹这位夫人实在不容易。
眼看着鹤听滔滔不绝还要继续,朝瑾可再没法冷静下去。
“白榆,去看看容婉仪怎么还没来。”
横插而来的冷硬话音硬邦邦不带一丝感情。
饶是白榆也难得犯了糊涂。
皇上何时召了容婉仪到携芳阁来?
如此沉默了半晌,直到收到皇上刀锋般锋利的眼神,白榆才浮夸的哎哟一声,兰花指翘的老高,
“哎哟,这容小主按说早该到了,奴才这就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