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不得寸进,永不晋封的前头,不再是永宁宫,不再是贵妃,而是换成了如贵人,美人一流,朝瑾方才发现,他的话有多么可笑。
贵人,美人,再无晋封是惩罚。
是对往后漫漫时光的无所期待。
可温宁晚已是贵妃。
四妃之上,皇贵妃之下。
再晋又能晋去哪儿?
不再晋,又能落魄到哪儿?
只是在反省自己时,心中总也有几分微妙的不适。
长鱼姣又再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他,迫他妥协吗。
朝瑾眉心微微皱起,不由陷入沉思,长鱼姣见状只是对着白榆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自己则是翩然起身,走到熏香袅袅的香炉前,取了铜勺添香,又让自己置身于袅袅青烟之后,眼眸半垂。
最是疏离冷淡的模样,说出平稳无波的话语,
“皇上,我总是看不清你究竟是真风流,还是假无情。”
朝瑾微有失神的抬眼,一眼便捉到了轻烟袅袅后,天青色裙摆越发的朦胧。
美眸半垂,似神女由壁画而出,此刻又要随那缭绕云烟生出飘忽不定的消散之感。
心跳猛的漏了一拍,朝瑾快步走到香炉前,一把将藏身云烟,飘渺若仙的长鱼姣从那缭绕白雾中扯出。
绵软消瘦的娇躯落入怀中,真切的拥住了长鱼姣,才让朝瑾方才生出的那抹失去之感得以平息。
“姣姣,别想着离开朕。”
长鱼姣被抱的很紧,却只是任由朝瑾抱着。
并不回应也并不说话。
就连呼吸都浅的吓人。
朝瑾连忙低头看她,却只看到她倦怠的合着眼,眼尾是一抹堕入人间的嫣红。
朝瑾突然有些茫然。
长鱼姣方才,是哭了吗?
“姣姣……”
有些无措的轻缓,换的长鱼姣沉默许久后,勉力勾起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