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打赌如何?看他走出多远就得回头?”
夏至小满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愣怔。
皇上摆明了不渝,如何还会回来?
方才那一句看似和缓,实则隐含警告的话语,就连她们也听的分明。
将夏至小满的神情看在眼里,长鱼姣毫不在意的挑眉。
方才的话,与其说朝瑾是在警告她,不如说是在提醒他自己。
提醒自己,莫要为了个于局势毫无作用的宠妃,坏了正事。
就像最初,她被许贵人刁难,朝瑾可以于宫道迎她上辇,却不会为了她而放弃本定好要做之事。
但,或许朝瑾自己也没发现,当他在携芳阁与兰昭殿中,先选了携芳阁时,他所谓的原则就已经被打破。
偏心这种东西霸道蛮横,且毫无道理。
只需要一两分,就足够人纠结徘徊。
她赌朝瑾,舍不得,也不敢就此离去。
更大的可能……
“夏至,命小厨房一刻钟后,将煨着的热汤倒了。”
携芳阁外,朝瑾登上御撵,在抬轿太监起轿时,方才冷冷哼了一声,
“朕何时命起轿了?”
抬轿的小太监傻了眼,皇上大寒天从携芳阁出来,不是起驾回宫,难不成,难不成是上御撵避风吗?!
悻悻将御撵放落,小太监们面面相觑,还是绛河在轿外缓缓开了口,
“皇上,天寒,何不入内歇息?”
朝瑾揉着眉心,倦意上涌,更多的还是不解。
不解长鱼姣为何如此不喜郁婉仪。
分明她们连话都没说两句,真要提,也就是郁婉仪曾让大皇子入携芳阁,讨一罐药的过往。
如贵妃,那是贵妃嚣张跋扈,她厌恶的理所应当,可郁婉仪,朝瑾总也不明,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过往?
指尖扣响车窗,朝瑾淡淡的吩咐一声,
“去查,珍荣华和郁婉仪之间发生的一切。”
黑夜中暗卫身形闪动,令了命。
可下了命令,并不能使朝瑾心绪平复多少。
他最气的不是长鱼姣对郁婉仪的针对,他最气的是分明该抬举郁婉仪,以成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