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不笑冷然时,一双狐狸眼平静无波的审视,天然就是冷淡不好亲近之感。
如今莞尔浅笑,霎时让容嫔想到了冰霜消融下露出的红梅,
“难怪皇后娘娘疼你。”
容嫔脸色微妙的嘟囔一声。
长鱼姣疑惑的面颊微偏,发上流苏轻垂,晃的轻快,
“皇后娘娘确实很好。”
容嫔坐下后,端着茶盏猛灌两口,茶盏搁下才在大宫女不赞同的视线中无奈的撇撇嘴。
“畅天宫大半地界都拆了,就为了给莲婕妤栽出一片竹林,好像是她想追寻什么深宫中的幽静?酸的人牙疼。”
“要我说她真这么有才女遗风,就不会在意种下的竹子是不是圣音竹了。”
容嫔看长鱼姣方才对着酣意楼多看了两眼,坐下后就絮絮叨叨解释给她听。
长鱼姣浅笑听着。
圣音竹,竹中珍品,墨红亦是莲中少有。
这位莲婕妤倒是有趣,喜爱的皆是文雅隽永,颇有傲气之物。
偏偏又在意其珍稀与否,让长鱼姣很是质疑这位莲婕妤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出淤泥而不染,颇有傲骨。
只是......
“容嫔邀我来,只为了说莲婕妤的小话?”
容嫔张张合合的小嘴郁闷的合上,有些别扭的搬着凳子往长鱼姣身边凑了凑,
“我就是想问你,你宫里是不是还空着呢?”
容嫔身后的大宫女带着一股不出预料的颓丧,无奈的抬手遮眼。
长鱼姣也被容嫔的问题问的脑袋一空,
“你想换宫?”
“是啊,我瞧你挺不喜欢郁婉仪的,我也不喜欢她,四舍五入,我觉得咱们应当合得来!”
长鱼姣抚了抚心口,半晌才抬眼认真的打量起容嫔。
背靠岐山王,又是新妃中与郁明珍分庭抗礼之人,容嫔该是心有谋算才对,可如今才发现,容嫔生的精明,眉飞扬而眼灿灿,绚烂明丽。
细究眼底,缺是少见的澄净天真。
只不知她是真单纯还是演技绝佳。
“延春宫地处偏僻,或许容嫔也不能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