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奇好玩时便撩拨他,又在他使她不满时,全不在意的抽身。
朝瑾从来是掌控的一方,唯这携芳阁似乎将他置于“玩物”之位。
朝瑾多情的眉眼拢上浅薄的笑意。
长鱼姣越是如此不为所动,恪守己心,他便越想看长鱼姣为他失控,为他牵挂。
或许还不够,他想看她痴,看她疯,看她奉己如明灯。
为此朝瑾难得做了回柳下惠。
携芳阁接驾四日,除了第一日承了宠,往后三日朝瑾便只拥着长鱼姣入眠。
长鱼姣眉眼不解时,他就含笑温柔的与她说,怜她娇娇,不忍她难受。
对此长鱼姣只做笑谈,她不信朝瑾会有如此柔情,甚至暗地里猜测,他该不会那日使用过度,嗯......找着借口休养生息吧?
卯时起身,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长鱼姣恹着眉,不情不愿的被白露连哄带骗的从锦被中捞出。
朝瑾在一旁看的好笑,待白榆替他穿好朝服后,勾着长鱼姣下巴,对着她迷蒙的眉心轻吻,
“总算等着姣姣无法懒身。”
除了长鱼姣,朝瑾在何处起身,侍寝的妃嫔都机灵的一并起身替他穿衣,就长鱼姣一个,他起身还得静悄悄。
宿在携芳阁的第二日,白榆动静大了些,朝瑾后背就被一只软枕砸个正着,回头去看就见长鱼姣又将自己整个儿埋进被中。
眼下看她与自己同时起身,再不能舒坦的睡着,朝瑾大清早就心情不错。
哼笑着离开携芳阁前,还很是舒心的看了一眼长鱼姣准备上身的千重魏紫宫裙,为之取了一副木槿紫玉耳坠。
长鱼姣出现时,坤宁宫霎时寂静一片,就连今日天光都偏爱,自她身后铺开浅浅淡金。
秋泓般明澈的眼眸带着倦懒,似枝头沉眠欲放的沾露海棠。
通身气韵清冷,是区别于软花娇香的矜贵疏离。
千重魏紫这样繁复华贵的缎料上身,不压她半分老气,只勾勒出姣好曲线中潜藏的雍容华度。
带着独有的轻缓慢摇韵律,从日光中款款而出,自然又从容的落座在嫣嫔上首。
寂静中郁婉仪率先回了神,不为其他,只为长鱼姣那双媚骨天成却又淡漠疏离的狐狸眼,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她最厌恶的人。
“珍嫔妹妹身子如何了?今日一见果真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