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主子云开雾散,懒洋洋一道揉着金翼使,晒着太阳,颇有岁月静好之意。
外头守着的几个宫人那小心脏是跳个没完。
这响一声,哪儿碎一声,要不是规矩摆着,白榆白露都要忍不住闯进屋看看各自的主子是否伤着了!
等被叫进屋看着两位主子慵懒倦怠的依偎,再看看地上那令人心疼的碎裂珍玩。
白榆还好些,无悲无喜,白露一张小脸上,心疼二字都快溢出了。
长鱼姣在一旁看的好笑,尾指勾了勾朝瑾光秃秃,什么佩饰没了的腰带,
“皇上欠我两串手持,何时还?”
“为你自己要还是给你那没出息的小宫女讨?”
长鱼姣抿着唇,压低了唇角。
还真是说白露一句不好都不行。
朝瑾看的无奈,却有几分好笑,
“姣姣,为自己讨一讨,如何?”
长鱼姣不语,只用安静的眉眼看着朝瑾,片刻才云淡风轻的将目光挪开投向窗外漂浮天际的云。
“不如何,是我的便是我的,我总是不爱强求。”
说罢翻身下榻,能看出脚步轻摆间有细微不适滞涩,只眉眼依旧清清冷冷,周身骤然冷落的气息让朝瑾生出她便似天上云一般的难琢磨。
看着软和,实则风吹便散,积云成雨,根本不受人掌控。
妆奁被打开,长鱼姣随手取了串碧玺手串,轻描淡写往白露手中一塞,
“收收脸上的心疼,小没出息。”
素白的指尖从白露脸上的小酒窝刮过,眼中流露的温柔却是朝瑾不曾得到过的。
舌尖抵上齿根,朝瑾不得不承认。
一夜云收雨歇后,他好似什么都没得到。
长鱼姣依旧是长鱼姣,即使他破格至此晋她为珍嫔,免她坤宁宫前叩拜。
她依旧是红枫林初见的那只,天真又警惕的小狐儿。
他于她而言似乎不是帝王,不是夫主,更像是一个有趣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