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妙,叫人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担起另一种心。
好似是要她一辈子就落在舞涓这个位份上。
白露的眼中闪过担忧,携芳阁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也暗自交换了眼神。
偏偏当事人没半点动作。
朝瑾的眼神晦暗一瞬,
“去,再煎一碗药来。”
一撩衣袍,在庭院中的石凳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适才淡然的女子,终于破功,下意识的皱眉。
盈盈美眸中藏着一丝幽怨,
“若还是那样苦的药,煎来也不喝。”
“朕亲自喂你呢?”
长鱼姣疑惑的抬眼看着朝瑾,好半晌才迟疑的问他,
“皇上喂的药,会甜一些?”
纯然的好奇让朝瑾脸上的笑容一顿。
阖宫上下,真不爱喝药还是撒娇扮痴都好,哪个不是他端起药碗,就乖乖做出一副羞涩幸福的模样。
偏眼前人漂亮的不像话,说出口的话也不像话!
“朕喂的药不甜,白榆。”
御前大总管躬身小跑着离开,跟着热腾腾的药一并送上的,果然是长鱼姣昨日提起的蜜渍樱桃。
冷冷清清的小狐儿眼里霎时有了光,素白的小手就要往那碟蜜渍樱桃上伸,被从旁伸处的大手一把握住。
“皇上?”
疑惑的目光中,朝瑾得意的扬眉,压着长鱼姣绵软的小手,自顾自捻了颗蜜渍樱桃往嘴里送。
甜蜜的滋味叫他没忍住皱了眉,他不爱甜,却在触到长鱼姣颇为可怜垂涎的目光中,又生出另一种甜味。
“把药喝了才能吃蜜渍樱桃。”
哄小孩儿似的,长鱼姣一点不领情,抿着唇瓣安安静静的看着朝瑾。
企图用这样一点儿不柔软的姿态看到他心软。
没来由的叹息,朝瑾端起那碗药。
再煎药,已然不是昨夜下令加了料,苦的过分的药,舀起一勺送到长鱼姣唇边。
却见她被药味冲的直往后仰,清冷冷的漂亮眼尾霎时渗出一抹红,捂住鼻子,满脸的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