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培言哑然半响,他看着身旁的女人,声音苦涩不已。
如果没有幼年那场事故,那邢暮就应该是这样的。
宁培言贴了医用信息素阻隔贴,闻了好几天的青草味消失,邢暮还有些不习惯,侧头看了对方好几眼。
黑眸平静而温和,还带着些许疑惑。
宁培言终于沉默下来,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职位一次比一次低。
“没事,早点睡吧,不舒服了就喊我,明天要早起办出院呢。”
男人扶着墙的手顿了顿,他转头看向邢暮。
“不知道,好像是上周吧。”他又不是每天都上历史课。
“你知道宁培言是谁吗?”
“谈谈吧。”邢暮叹了口气,率先开口。
仅仅是注视就让他呼吸加速,她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他狼狈动情。
安林公爵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她只是淡声解释,“那是你的孩子,一个罕见的高阶信息素血显的胎儿,未来说不定会是一个军事天才。当然,也有可能是普通人。”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他考虑的很周全,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邢暮说。
“不行。”邢暮拒绝的干脆,对方也就没在开口。
对方偷看自己的次数实在太多,邢暮不由瞥了几眼对方。
见莱格又看向自己,伊洛立马离开两步,抬手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然后拍拍胸脯离开。
他出去时,病房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当伊洛兴冲冲分享完自己的猜想后,本以为会得到莱格的警告与训斥,谁料她等了半天,只见莱格助教的神情竟然越来越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