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媪唉呀一声,揪起她耳朵凑近嘀咕。
嘀咕完,田月芽的脸色却十分难看......躲开老媪黑夜里蛰伏的视线,“娘,我不敢...咱们怎么能这么做......”
“唉呀,这有什么好不敢的!”老媪伸手一戳她的脑袋,低斥道:“你以为娘想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你哥哥,为了咱一家子?”
“你听娘说,他们既然能花大价钱赎你出来,可见身上还有不少钱财,救你的二十两不过洒洒水的事,可对咱一家子来说,够活好几年了!”
“咱们有了这笔钱,以后你长大就不用像张家那丫头一样,去大户人家给人做丫鬟!娘还能给你攒笔嫁妆,给你哥哥攒点娶媳妇的钱......不然光你哥哥娶媳妇,可要爹娘不吃不喝干个十来年,哪还有钱给你攒嫁妆?”
“你说咱们一家子日后过得好重要,还是你那就见两日的大恩人重要?爹娘和你哥哥,那可是你一辈子的亲人......”
田月芽听此,低下了头,身子却不停地打哆嗦。
“可是娘,我怕疼......”
老媪笑了,摸女儿的头:“不疼的,娘来帮你,轻轻的,咱们做女人都要过这一遭...”
......
一觉睡到了天亮。
窦姀睡醒,却发现田月芽不在身侧,以为月芽只是早起帮阿娘干活了。
她是最早醒来的,探头向外间看,小年和两个随从还在小酣。
见他们还在睡,窦姀便没叫醒。
她想打水洗脸,刚推门出屋,却看见院子树底下,有两个人坐在那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