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又平静地松下手,“做不到就算了。”
“不...”窦平宴倏地一声惊鸣,不等她反应,已经将人紧紧搂在怀中。他的手不断揉摸她的头,喃喃不休:“阿姐...我是在做梦么...我好欢喜,不管你是不是全然接受我,我都欢喜......我说了,你只要给我一点盼头就好......”
窦姀淡淡嗯了声,叫他先松开手。
窦平宴现在一听,立马松了手。
又怕她厌烦,收回原话,不免紧张拂了拂衣袖。后退一步,接而深深望向她:“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这样...我先去一趟襄州,把族谱细帖带来,再去跟父亲商议一番。我请媒上门给咱们算八字,母亲那儿你不用怕,她不会拦的。不过倒是父亲,我还得下点功夫......”
窦平宴脸上浮着淡淡笑意,整个人欢快起来,眼眸也明亮。
正要商讨对策,忽然被她打断了。
却见窦姀脸微凝着:“你都说到哪儿去了?我何时说要嫁你了?”
他一愣,恰似如梦初醒,两手无处安放。
想想自己还真是疯了,可又怕她突然反悔,便立马改了口,随后失笑:“对、对!阿姐还没说什么呢,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想太早了......”
他现在这样,倒是比昨夜顺眼多了。
窦姀心头一松,见他刚提到大娘子,不免疑惑。
按理而言,云如珍该是反对才是。大娘子高门世家的出身,眼界高,连魏家主母做媒都瞧不上,怎么会瞧得上自己?
况且,她从前还一直是窦家的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