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却突然看见她倚着假山抱臂蹲下,埋起脸低泣。
这一哭倒是烫红了他的眼睛。
窦平宴登时方寸大乱,摸了把脸上的雨水,才终于清醒了些。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伞,撑过去。
窦姀被他吓的,哭得一呛一呛。
她害怕极了,觉得他真会干出这种事。她上回、上上回的屈辱,一回是把她压在床上用幔帐带子绑着,一回是把她抱在怀里,一意孤行地用手。今日若不是在外头,而是在屋里......简直是个噩梦。
察觉到他走过来,窦姀仍蹲着,整个身子都在抖。她将脸埋在臂弯中,闷着鼻音说道:“你离我远点儿...”
他没听,却仍伸了手,落在她头上:“阿姐,对不住,是我吓到你了。”
她不肯听,只无声抽噎着,抽噎了一会儿,又叫他走。
窦平宴默了一默,便在她身侧陪同蹲下,伞撑在两个人的头顶。
如屋檐,可窥苍穹。
“阿姐,我方才只是迷糊了,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你真信了吗?”
窦姀不肯说话,也不想看他,起身就走。
奈何她一起身,弟弟也便站起,撑着伞,像块狗皮膏药般跟在身后。瞧这架势,大约是要跟她回去。
窦姀又从原路返回走。走到假山边,突然转身看他。
她眼眸哭红了,却仍硬气说:“你别再跟我了,自己回去罢!我不想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