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身前,正要替她披上时,却发觉人并没有睡,睫毛颤着,双颊浮红赛彤云,身子不停的蠕动。
窦平宴一惊,连忙摸上她的额头,竟是有些微烫。他忍不住扶起了她的肩,担忧问道:“阿姐,你身子不爽利吗?”
窦姀感觉自己腾云驾雾似的,胸口似有许多蚁虫在爬,痒痒的...她睁开迷惘的眼,有些恍然地盯着弟弟,喃喃说:“我不知为何,好晕好热...要不开点门窗吧?”
今日没什么风。
窦平宴伸手开了,却觉区别不大,又合上去。
他踱到面前,用手抚托她的脸颊,轻声问道:“怎么会热呢?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窦姀坐在炕上,摇了摇头。却被他冰凉的手指一摸,忍不住抱住他的腰。
跟自个儿比起,他的衣袍甚是冰凉,丝丝透进了肌肤。她不由得用脸颊蹭了蹭,像只猫儿般呢喃。
窦平宴倏地一愣,这声儿叫得他心里痒痒。他的手轻轻摸了摸窦姀的后脑勺,现在已能明显察觉出怪异来。
不对,这不是普通发热的病,应是吃到什么脏东西了。
但他还不确定,索性脱开她的手臂,缓缓蹲下身,与她面面相对。
她正犯着那迷糊劲儿,下巴骤然被他抬起。
窦平宴面不改色,摸了摸她的嘴唇,却是轻声问道:“阿姐,你现在想做什么?”
窦姀只觉得身子被热油煎烤,难受至极,急需被冷冰冰的水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