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垂着眼听完,静静道:“你放心,这道理我哪能不能白?什么人能嫁,什么人不能嫁的......我都清楚。”
听姑娘如此一说,苗氏倒也放了心。
可方才在窗外瞧见的画面又历历在目......那郎才女貌的俩人缱绻依偎着,二爷眉眼含情的低头亲她......苗氏顿时一惊,想起来去年有一回,姑娘带自己去游园,回来后却被二爷冷冷的逼问,与哪些世家看了眼缘。
苗巧凤突然意识过来,现如今是姑娘脱不了身,被二爷迫着来...
一时之间,苗婆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骂二爷,又不能、也不敢骂,只能恨铁不成钢:“若是姨娘还在,断不会让此事变成这样的......”
“姨娘就是胆忒大,什么都做得出来,还因此背上了人命,不得已的远走他乡......”
这样其实也不好。
窦姀不知道马姨娘如今离开了家,与那马夫过得好不好。若是这辈子还有可能,她好想再见姨娘一面。
窦平宴有时不来,但来了就是一整日。
傍晚时分,窦姀坐在窗边绣花,他便拿了鬼谷子读。坐在书桌旁,一边提笔写着策论,若写乏了,时不时抬头看她两眼。
落日熔金,这样的时日犹如窗间走马......
如果能一辈子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窦平宴再次抬眼,却看见她抛开针线,人懒懒地趴在案上。
他以为她是困得睡着了,便搁下笔,从木椸上取来一件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