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婆子还记得回家时窦姀的叮嘱,不敢乱说,便小心道:“回二爷的话,没有呢,今儿姑娘只带着老奴在园子里闲逛,没凑到人前去。几位主母的眼睛都在湘二姑娘身上,连筝姑娘都没占到风头,跟遑论我们姑娘呢!”
除却魏攸一事,苗婆子自认为自己没骗这位爷,这些都是实话呢。
窦平宴听完后只一声冷笑,也没说什么,只让苗氏先下去。
还好苗氏记得自己的话,窦姀暗叹。方才真真是好险,就怕苗婆子经不住吓,生生交代了魏攸的事。
“现在你可放心了?”
窦姀仰头,颇有点底气地问弟弟。却被他暗如古波的眼眸一瞥,心紧接着七上八下。
“我怎么偏偏不信,阿姐这样的美貌,会没人来问呢?”
他微微而笑,带着一股寒凉突然逼近。窦姀见他伸来的手,下意识往后闪躲,连连后退,竟不慎撞到什么,跌坐在炕上。
窦姀望着他一步步走来,脑子一时难以转圜,只觉得夜深昏灯下,这气氛怪异诡谲。
她掌心皆是汗,手指紧张攥弄着帕子。
忽然那帕子被他轻轻抽出,窦平宴垂眸看了眼,却凑前轻闻一下,而后撩眼看她:“竟还染了香......阿姐从前见我时,怎么都没这般仔细?”
他弯腰直直逼视着她,却还在冷笑:“明明都答应我了不去,却又去,哪有你这样背信弃义的?阿姐真的只是去吃茶,什么心思都没存么?”
他的目光很灼烫,就像刑堂逼供人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