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注视着藤娘的神色:“你知道它?”
藤娘似也被血淋淋的场面吓到了。
她点点头,脸有些白,胆战心惊地说:“这猫是大爷养的。昨儿个夜里庖房送来翡翠虾羹,大爷没胃口,叫下人弄给他的爱猫吃。谁知这猫吃完便吐血,被毒死了。大爷还发了火,明明叫下人拖去埋了,但是奴也不知,怎么又到了姑娘这儿。”
窦姀一听便了然,不免冷笑。
若藤娘所说为真,那么窦平彰便是认为,虾羹的毒是她下的?
当然,藤娘所说是不是真的她也不能确定。窦姀决定,就在清风馆等窦平彰回来。
窦姀是午时来的,等到窦平彰回来时,已经两个时辰过去,接近傍晚。
他瞧着是跟别人吃酒去的,回来时袖子还沾染淡淡的酒味,颇有点闲情逸致。
看见窦姀坐屋里时,忽然眉心一皱,拉过藤娘低声问:“谁准你放她进来了?”
人就在屋里,即便声音再小,这句话也毫无意外地落进窦姀耳中。
只见她清清一瞥,指着地上的木匣道:“听闻昨夜猫吃了你的羹粥毒死的,怎么,大爷以为是我干的?”
窦平彰本也不确定那毒是不是她下的。
敌在暗,他在明,能把毒下进他饭菜之人必定不简单。于是一开始他并不准备大张旗鼓地查,只自己私下去庖房摸了趟底。
庖房的人说,他的饭菜与梨香院是同做同送,而梨香院每晚都会派人来取。
虽然这翡翠虾羹经手之人极多,可窦平彰觉得,他那妹妹的嫌疑是最大的。毕竟他厌恶她,前不久才羞辱她,逼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