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安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提着行李便要上楼。
在盛祁安的视角看去,盛宗锐整张脸埋在报纸后面,然而声音飘了出来:“你和殷琼烟闹翻了?”
盛祁安已经预料到父亲并不会关心自己路上是否受累,甚至可能什么都不说也比一开口就问烦心事好。
于是强忍着不快回道:“谈不上闹翻,说开了点事。”
盛宗锐漫不经心道:“小丫头对你心倒是真的,只是不怎么聪明,也不算良配,早点说清楚也好。”
盛祁安冷哼一声:“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盛宗锐道:“别的都好说,只有别和海城的人扯上关系就成,包括你那些外祖亲戚。”
盛祁安终于忍不住呛声道:“你到底是看不起海城的人,还是害怕海城的人啊。”
“我为什么要害怕?”盛宗锐翻了一页:“因为所谓的愧疚吗?”
“你有愧疚心这种东西吗?”盛祁安冷冷道。
“所以懂了吗?我只是讨厌小门小派的下作手段。”
“你什么意思?”盛祁安侧脸弧度冷硬,眼神极其不友善。
两人说是父子,倒更像仇人。
盛宗锐已经不想再回答,看了一眼腕表后起身:“叫你回来不是吵架的,任务书已经放在你的书房,务必完美达成。”
说完便不再停留,径直走了。
盛祁安也上楼回房,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合照。
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长发半披,眼中有浅浅的笑意,通透干净。
被她揽在怀里的小男孩,像一颗雪白的糯米团子,嘟着嘴像是在生闷气。
盛祁安放任思绪沉沦,竟然发现,记忆中母亲唯一欢乐的时光,便是在没有盛宗锐的海城。
男人的花心是与生俱来的,白若雨也曾是骄傲抽离的,在发现丈夫的出轨后,便毫不犹豫带着幼小的盛祁安离开平京。
白老太虽然不满白若雨的自作主张,但好在她这个女儿没有笨到独自回来。
只要儿子在这,盛宗锐自然不会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