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不知道怎么评价,好还是不好根本不重要,只是他忽然觉得,徐莹莹和他心里以为的样子,相差甚远了。
一只柔弱的小白兔,突然露出獠牙,是光用好不好就能概括的吗?
徐莹莹不再柔弱反而有些冷酷的表情,微妙的恶意仿佛刺痛了向初的眼睛。
他好像一点也不愿再看下去,只能沉默地离开。
离开这片嘈杂的区域,上车之前,向初还能感到某种不解和受伤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身后。
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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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吻打破了什么坚实的壁垒,顾衡的害羞和克制慢慢消失了。
顾衡也不管自己住的多远,不嫌累的来回折腾,舒晚有空他邀约,舒晚没空他也邀约。
并且约会项目逐渐从热闹的商场、游乐园变成了冷门电影的电影院和KTV。
他似乎越来越不爱热闹,且无师自通掌握了接吻的奥妙,如果被舒晚拒绝,就露出流浪小狗那样可怜巴巴的神情。
某次舒晚问:“电影结束九点半了,还有车回去吗?”
顾衡点头:“最晚一班公交车要到十点半,来得及。”
舒晚又说:“我在市区有一套小公寓,你去住?这样也不需要每天来回跑。”
一个半小时的公交,又有颠簸路段,十分难走。
顾衡却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他已经差舒晚这样多,若再脸皮厚的贴上去,接受舒晚的馈赠,也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
舒晚却没意识到,顾衡那脆弱的羞耻心和不合时宜的孤高,只以为是假期不多,也要多陪养父和奶奶,因此也没有再提此事。
但接下顾衡也似乎突然开始忙碌,直到开学前,两人都再也没有时间见面,甚至连返校,顾衡都先行了一步。
高考结束后,盛祁安没有理由再留在海城,盛宗锐又发来讯息,言简意赅至毫无父子温情:【速回。】
盛祁安便只好在遗憾中和舒晚背道而驰。
抵达别墅,盛宗锐正拿着报纸看着,听见动静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