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娴这时候已经收敛好心神,语气平稳下来:“明天有一个慈善拍卖会,查茂学的夫人会去,查家虽然比不过舒家,但也不差,他家小女儿也在圣安。”
向泰和嗯了一声,吩咐道:“既然相看,就仔细观察。”
他点了一支烟,火机咔哒声响起,昏黄的光线里,又开口:“还有那个徐莹莹,有那么难处理吗?”
陈娴也觉得困乏,捏了捏鼻脊骨:“是我想岔了,现在的小女孩都是见过世面的,小打小闹对她们来说都不痛不痒,根本不会怕,你不必管,还是交给我吧。”
向泰和弹了弹烟灰:“去看看小初吧,给他送杯牛奶。”
向初回房后不久,陈娴端着牛奶来找他。
那杯乳白色的牛奶被搁置在床头小几上,微微荡着涟漪。
向初望着她,四十岁的年纪保养得宜,眉眼还是那么精致,脸蛋光滑洁净,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
她蹙着眉,仿佛担忧他的样子:“最近课业很繁重吧。”
向初没什么表情,随意点头,嗯了一声。
这一幕十分奇怪,向初心里升腾起莫名的割裂感,以及曾经发生过的熟悉感。
向初征了征,听到陈娴同他商量:“那不如把小提琴课停了吧,艺术陶冶情操即可,也不用你真在这上面有什么成就。”
不知为何,向初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甚至愤怒的。
他果然听到自己烦躁的质问:“又是因为舒晚?因为她停掉了小提琴课,所以我也不能上?我是她的狗吗,只能跟着她跑。”
陈娴的声音好似很伤心:“我都是为你好呀,你学习已经很辛苦了,再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