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浪费!”向初抓起牛奶杯,砸到地上,乳白色的液体四溅,一片狼藉。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摔掉牛奶还不够,他又拿起桌上其他物品打砸着,他珍贵的汽车模型,拼了很久的乐高,还有其他一些小玩意。
展览柜的玻璃破碎,哗啦啦掉了一地,巨大的声响刺激的头皮发麻。
他的身体虚弱,发了一阵脾气,头眼发昏,后退两步靠着桌子撑住身体,身边一片狼藉,但很奇怪没有任何佣人上楼查看。
陈娴上前,担忧道:“在家里给你收拾个琴房,自己练练玩玩就好了,也不是不让你碰,你身体不好,不要动气。”
那层名为担忧的面具,挂在母亲脸上,唇角和眼角的弧度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向初惨然一笑:“我为什么身体不好?您不是说过,我受苦了,您心疼我吗?那您心疼心疼我,给我点自由吧!”
陈娴只是沉默,神情丝毫没变,依然给了老生常谈的回答:“这都是为你好,好钢花在刀刃上,你以后会明白爸爸妈妈的良苦用心的。”
向初从梦中醒来,陷入了一阵恍惚。
这是不久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只是当时自己平淡接受了。
他撑着床垫坐起身来,眼睫颤了颤,泛白的嘴唇扯出自嘲的笑,即便是做梦,做出相反的行为,依然不能改变父母的决定吗?
生活苦涩,做的梦依然如此吗。
周一的数学课,舒晚的数学期末模拟测试得到了满分的成绩,或许是彻底和向初撇清关系让她神清气爽,让她状态极佳,不但压轴题没有错误,她甚至用了两种解法。
数学老师在课上毫不吝啬的对她进行了一番夸赞,并扬言舒晚是他带过的“顶顶优秀的学生”,也因为美玉在前,对其他低于平均分的学生的批评显得十分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