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岸指指病房里新加的陪护床,有些窄但足够一个人睡下,“我,让他们送来的。”
洛宁皱眉。
顾北岸不会是以为她之所以离开这里,是因为这里没有陪护床吧?
真不知道,这男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就好像知道洛宁会来,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不是来陪护的,妈……我是说,你妈呢?”洛宁是过来找顾北岸写离婚协议的。
“爸妈带着天宝回乡下去了,今天上午走的。”顾北岸解释,“哥和嫂子要在江陵县买房子,妈说,搬到他家里住着。”
看来,顾爸和顾妈还是没能守住他们那点养老过河钱,估计泥罐子里的钱都归杨桂花了。
不过,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洛宁不想评价别人家的家务事。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准备坐到顾北岸对面,可顾北岸的手臂已经伸过来,扶住洛宁的肩头。
这个动作不是很突然,但洛宁并没躲。
就连后面抖落顾北岸手臂的动作也轻柔许多,生怕触痛对方背后的伤口。
即便这样,洛宁的动作也还是很专业的。
她不仅会搏击,还会些武术、散打的实用动作。
“你,咳,什么时候学的搏击?”
顾北岸鲜少跟她这样温和地聊天,问话时,顾北岸看着洛宁的眼神,带着些压抑的情愫。
洛宁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有些隐约的兴奋和愉悦。
可惜,这种感觉要被她打破了。
洛宁黑亮的眼睛抬起,对上顾北岸的眼睛。
“我来,有事跟你说。”
洛宁从帆布包里找出纸笔递过去,“我打听过了,只要双方写下离婚协议,然后递交批准,就可以领离婚证。”
刷刷几笔,洛宁在空白的纸张右下方的角落里,写好自己名字。
“剩下的,你来写。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可分的,我都同意。”洛宁原也没想跟顾北岸聊太多。
表明自己的目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