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秦家。
洛宁不仅给秦咏补上了小红花,还给他做了手工沙琪玛,当然还烤好一盘秦咏喜欢吃的黄油小饼干,又熬好一大锅骨头汤。
秦咏的康复有了很大的进步,他腿上的石膏已拆掉,而他也可以扔下拐杖走上几步,看着有些笨拙,但已经看着好很多。
今天的洛宁话不多,秦咏倒讲了几个蹩脚的笑话。
洛宁配合着扯出几个笑,梁叔过来送水果时,洛宁正看着花房里的一盆花脸山茶出神。
秦咏则坐在不远处,看着洛宁的背影。
送洛宁回去的路上,梁叔打破安静,主动说:“军婚也不是不能离,只要两个人商量好,写个协议,然后上交报告,再领证就行。”
洛宁从夜色的灯光里抬眼,去看前面开车的梁叔。
她这两天的确总在不自觉地思考这个问题。
这事不能再拖。
洛宁苦笑,她不会像原主做出纠缠的事情。
所以,顾北岸之所以不愿离婚,又一次次地说不愿离婚,当然是把她和原主做的那些事连在一起思考。
任谁也不会想到,当初死皮赖脸缠着他的人,现在已经换了瓤子。
洛宁当然不能跟顾北岸说这个理由。
洛宁呼出一口气,“梁叔,你把我放在路边,我要走走。”
这一走,洛宁竟然来到了军区医院。
二楼,病房。
洛宁站在门口时,顾北岸正费力地换衣服,后背上几乎都缠着纱布,看得出来动作稍大些,他就疼得发抖,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换衣服。
病房里不仅没有护士,连顾妈和沈清澈的影子也没有。
看着他实在吃力,洛宁走过去,把搭下来的衣角扯好,帮他穿好,系上扣子。
顾北岸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的竟然是洛宁,那张瘦削枯黄的面容流露出惊喜,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眼前面容显出清秀的女人,焕发出惊喜的神色。
顾北岸闻得到洛宁身上自带的那种清新的香气,他的心窝猛地跳动着,眼神里多了一层无法掩饰的心疼。
“你没睡好?”顾北岸的声音听起来也不怎么好,又哑又干。
洛宁随手倒了杯热水递给顾北岸。
面无表情。
顾北岸接过她递上来的热水,眼神却一直在洛宁的脸上,一刻也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