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打赢了!”解颖秋很不服气,受伤重点怎么了?她可是万军丛中取下了敌方大将的首级!
小时候纪允炆常常给她讲的睡前故事里,每当提到那些勇猛的将领统帅时都会由衷地发出赞叹,怎么现在自己做到了反而还要被数落?
“顶嘴。”纪允炆换了个方法,稍稍用力戳了一下解颖秋的脸。随后转身看向阮莺,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莺儿,帮你大师姐疗伤如何?”
“师父,我......”阮莺很犹豫,一方面,从以往的经验出发,她完全不想或者说不敢和解颖秋独处,就算后者此刻负伤也一样;但另一方面,她也不想拒绝师父,虽然那并不会导致什么实质性的严重后果,纪允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冲徒弟发火。
“这样吧。”解颖秋突然一副灵光一闪的表情,“二师妹为我疗伤的时候师父就在一旁监督如何?这样二师妹不就能够安心了?反正我是不介意被师父看光,倒不如说很乐意让师父......”
“裳卿。”纪允炆面色平静地打断了解颖秋的虎狼之辞。
“在。”
“莺儿给颖秋疗伤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别让颖秋做些乱七八糟的。”
“知道了。”
我哪看的住大师姐啊!
文裳卿有些欲哭无泪,阮莺这几年武道修为是否有所进步她并不清楚,但直觉告诉她:就算有伤在身,解颖秋也能拿捏她俩。
让自己监督,搞不好自己和阮莺都要落入解颖秋的“魔爪”之中。
可是,下达指示之后的纪允炆头也不回地转身,似乎是着急去做什么,完全不给文裳卿或是阮莺反驳的机会。
“师父您要去哪?”胆大的好奇宝宝解颖秋代表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再去给大夏朝廷送点人情,方便今后从他们那理直气壮地拿好处。”纪允炆缓步离开,头也不回地嘱咐道:“等为师回来,就带你们去寻一份大机缘,好好准备一下。”
纪允炆是一个极端护短的人,当初给凰韵阁带来大麻烦、战斗中伤了文裳卿的那伙人,若不是因为他们终究还是元祺的弟子,纪允炆可不会仅仅只是断他们几根筋脉那么简单,而这次解颖秋被伤成这样,这口气他是不可能咽下去的;可是那伙山匪已经被剿灭,伤了解颖秋的人也被她自己手刃了,纪允炆要到哪里去出这口气呢?
这不还有不少的严家残党嘛,到了这一步还要执迷不悟,估计也是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就算投降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自作孽,不可活,何况现在你们还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那个人?
从另一个角度讲,他不是出于与元傲的合作,而是单纯出于个人的怒火来让更多人见识一下剑尊究竟实力几何,被剑尊视作敌人会是何种后果,也有利于凰韵阁今后在这里的立足和发展。
凰韵阁你不怕,妖女解颖秋你不怕,那么堪比天灾的剑尊本人你怕不怕?这位爷可是护短的很哦!
怕,就不要想着找凰韵阁的麻烦;如果可以的话,也尽量在剑尊耳目所及的地方好好做人,毕竟保不准哪天你拦路打劫会遇上他的车架。
纪允炆的身影消失后,留在大堂的三人沉默了一会儿。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阮莺,她身影突然一晃,显然是打算用轻功远离解颖秋,但下一刻就被后者按住肩膀阻截在了一步开外的地方。
“二师妹,那么久不见,不要那么冷淡嘛,你不是还要帮我疗伤吗?”
“大师姐......”文裳卿上前想履行一下纪允炆交付的任务。
然后她就被解颖秋拉起了手。
“走,咱们进屋!”解颖秋嫣然一笑,“正好,我还没跟二师妹说过我的打算呢,咱们趁师父回来之前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