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后悔自己没有拼死反抗,而自己现在却只能在山里苟且偷生,不知道现在扶光族有没有善待族人,不知道上一次后还存活多少族人。
这些心事他从未向月红颐袒露,他是一个男人,本就不喜向他人袒露心事。
且一个男子本就不能为自己活着,他有志向、他有谋略,他更有不甘。
他只能等待雪停,怎么也要出发去救下全族。
白日里他还是正常去打猎,下午笑嘻嘻地逗月红颐欢心,看她冷漠绝色的脸被自己气的红一阵白一阵,有点血色和人气。
他同月红颐住了这么久,她从来不主动说过去,她保护的严严实实,不说阿固一个字。
也不说未来,从未表态还和他一起去救人。
他也不急,他在等一个机会,等待月红颐敞开心扉的一日。
其实他有时梦魇时,月红颐在另外一张榻上也听得清楚,月红颐按照过去经验,他应该也是梦到灭族那晚了。
看来他还没有放下。
放下谈何容易呢?自己又放了过去了吗?
有时月红颐也没有方向,未来的日子是他们三人一起就这样安然度过山中岁月,还是如何?
她也不知道,她和阿阮倒是可以在山里几十年,
而他呢?
他的未来又在哪里呢?
自己能活500岁,几十年后就可以把阿阮和阿固他们一样埋于这山上。
而他呢?还是会去选择下山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吗?
月红颐来自无忧地,之前根本不懂他们这个世界的残酷人生,她见到南部世界人人为了权利相残的局面就有2次,一次是被偷袭那次、一次就是被灭族那次。
虽他们是享有比这山里更好的物质和生活,但同时也有更大的危机和死地。
月红颐也不知道未来,
一切都要等雪停在做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