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烈点头:“这王名不错,既然祭司问了天道,那就用此吧。”
大管家又鞠躬道:
“属下还有两事要报,其一是待羽况族残余人马被拉回扶光族,此等大事几十年来前所未有,正是大吉之时,可正式举办仪式宣布王名。其二是族长威武之气,已到了娶妻之时,为了扶光族世代荣耀繁荣,族长的娶妻延后之事也要尽快。”
扶光烈听到前半段还是高兴的,后半段边开始不悦了,但是碍于大管家的地位和本领,也不想反驳,问:
“羽况族投降之人大约多久可到?”
“连日暴雪队伍前行缓慢,估计也要1月有余。”
“那好,待两族合并之时,我就登冠称王。只是这祭典所需要的筹备很多,还请大管家去统筹办理吧。”
“那刚才……选族长夫人这事呢?”
扶光烈不耐烦地挥手说:“你按照惯例办就是!”
这老东西是怕我命不长吗?催得这么急。不过一转念,自己即将逐步吞并四族,多些孩子也是应该的。
心里边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而在他们灯火通明繁荣祥和的营地外,便是茫茫无尽的雪原,风雪无情冷酷,雪原里连狼都找不到食,饿红了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个长长的队伍。
却见一队老幼妇弱的队伍,在雪地里哆哆嗦嗦地推着货物行李艰难行走,途中昏迷掉队或冷死的人便被那饿极的狼拖到不远处急急撕咬吃下。
而活着的人走路慢了,倒下便是扶光族的强兵暴戾地拿着鞭子抽打他们。
小林子被打的伤痕累累,又不得不搀扶着族医父亲,艰难地在雪地里前行。
他们无不怀念过去羽况族的安宁和祥和……
风斩麟又是梦见了过去,梦里他回到老地方……
他独自一人穿过羽况族,帐篷上撒满了鲜血,而这些鲜血已干涸变黑。
他的长袍拖地,沾满了雪地上结冰的血……他其实后悔极了,如果自己早一步发现黎达的勾结和反叛之心。
如果他早一步发现这一切,那些无辜的族人就不会如此妄死。
风斩麟表面打猎安稳日子越多,夜晚却其实越来越难安稳,经常噩梦不断,或梦到族人全死,或梦到黎达最后那把斧头劈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