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樾不喜欢这个愚蠢任性的小姑姑,同样厌恶极了宋清。

他身上流着高家人的血,连自己的恩师都能气死,可以说是如出一辙的薄情寡义!

阮符道:“这件事情,你做主就好。”

他跟宋樾的感情没有那么深,毕竟男女有别。

阮符原本还想再问问卫琼的事情,那孩子在琅琊也待得够久了,但阮筝却道:“大兄,阿镜在外头,让她进来给你请安吧。”

阮符想到这个娇生惯养的女儿便有些头疼,无奈道:“让她进来吧。”

阮筝唤了一声云因,“阿镜呢?让她过来。”

阮闲走进来,见父亲板着脸,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阿耶,阿姑。”她跪坐于软垫上,双手交叠下拜,朝父亲施礼。

阮符道:“你在外头玩了也有两日,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阮闲愣了一下,连忙求助地看向阮筝。

“大兄这是说的什么话?阿镜出来又不是玩的,她一是给太上皇祈福,二是陪我散心,明明就是个至纯至善的好孩子,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样了?”阮筝面色不虞。

她觉得兄长就是对侄女太过苛刻,如今高琛都瘫痪在床了,什么时候死完全取决于神光一念之间,阿镜想要出宫过几天潇洒日子怎么了?

她都多少年没有出宫了?

阮筝道:“你们父母也是难得见一面,你板着脸给谁看?”

阮符道:“我……”

阮闲见父亲涨红脸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心里无比幸灾乐祸。

还得是阿姑。

阮符无奈道:“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阮筝道,“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娇惯阿镜?”

阮符哪里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