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越来越觉得自己看不清这其中的逻辑,感觉处处存在说不通的BUG。
陈守仁见张浪陷入了沉思中,不由笑道:“师叔不必多想,你是想不明白的。你爹且先不说,我师父可是那少数能跃出水面的鱼儿,能见到的东西不是我与你能够揣度的。”
张浪轻叹了口气,陈守仁这句话,他倒是不得不认同。
“所以,这折钵山之主只能是陛下,不能是我陈守仁,也不能是你或者其他人。”
陈守仁说出了最后的结论,“也因此,你不能带陛下走。”
张浪沉默了。
陈守仁继续道:“师叔与陛下之间关系匪浅,那就更不适合在越境中待下去,若是师叔你被有心人利用,那么陛下,还有折钵山,当然,还有我苦心经营到如今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说到此处,他竟然俯身拜了下去,给张浪行了个大礼。
“望师叔能体谅其中一二,不要与我再无意义地耗下去了。”
这一拜,陈守仁是将张浪放上了虎背。
张浪若是不答应的话,是很难从虎背上下来了。
陈守仁这一招伏低做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准确打在了张浪的命门上。
就以现在的情况,张浪要是撒泼耍赖还要去儒圣公那里告状的话,纪不愠肯定不会怪罪到陈守仁头上了。
张浪不怕别人不讲理,就怕别人讲道理。
特别是这种,自己尚无法接触到的层次的道理。
陈守仁也不起来,就静静等着张浪做决定。
张浪答应不答应如今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答应最好,不答应的话,强行送他出折钵山也算是有了理由了。
等了片刻,张浪开口了。
“师侄,你这些话果然是符合‘玄’之一字,不可知不可测又不可不敬重。”
“可惜...你师叔我就从来不是个修玄的料。”
“你也应该听说过中京第一废物世子的名头吧?所以所谓的玄机,天机什么的,一概不能说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