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摸了摸余温的耳垂，打着哈欠往咖啡店里走，然后拍着长队，等着买咖啡。

她扶着广告牌，正在等迟书的时候，却见路边一个正在修剪花草的老头子跟她打招呼，甚至将修剪下来的几朵花绑好，送给余温玩。

余温笑着接过，看着对方黑黝黝的脸，满脸的沟壑，一看就是受累的人。

就在这时候，一辆摩托车停在路边，看着像是领导的人走了下来，上来就是一阵训斥，“我刚知道你是进过监狱的，你晚上干完活就给我走，以后别来了。”

老头子跪在地上，双手搓着，“我年轻的时候犯过错，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哪里都不要我，我一点活路也没有。”

余温感觉浑身的血都是凉的，他知道迟书永远都不会成这样，但想着他出来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佝偻着身体。

“进去过的都是垃圾，你怎么不去死。”男人满脸鄙夷，然后骑着摩托车走了。

老头跪坐在地上，满脸泪痕，余温看的心里发酸，她不了解对方的过去，但刚才给她花的时候，对方真的是善良的。

余温翻了翻包，将所有的钱拿出来递给对方，但老头狼狈站起身来，摆手死活不肯要余温的钱，然后拿着剪刀，继续修剪着路边的花草。

她一转头，看见迟书正从咖啡店里出来，他单手拎着咖啡，站在人群中，永远都是最显眼好看的那一个，这样风光霁月，光华万千的一个人，余温不敢想将来因为蹲过牢被人嘲讽的样子。

“等久了？”迟书拿着咖啡摇晃了一下，“本来想给你点一杯的，想到你怀孕不能乱喝东西，真是命苦。”

余温看着他的样子，心脏极痛，像是喉咙被针一点点的缝着，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