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哲揣好酥糖,抬头见高若瑶一脸震惊羞赧,一拍自己的嘴巴,懊悔道:“哎呀,说顺嘴了。”

步竫舟噙着轻浅的笑意,对呆滞的高若瑶淡声道谢,牵上宁君哲的手径直离开。

宁君哲剥了颗酥糖,喂到步竫舟嘴边,笑得眉眼弯弯。

“王爷,弈川和流叔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我们就自己逛吧!”

弈川刚尝到莫大的甜头,现在两人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偷偷腻歪呢。

他还是别去打扰了,多给小情侣一点私人空间吧。

宁君哲和步竫舟相处日渐敛了初时的羞涩,往老夫老妻的模式靠拢。

现在即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行举止也自然很多。

步竫舟喜欢阿哲的羞涩,也喜欢阿哲光明正大的示爱,更喜欢时不时逗弄一下。

他垂眸盯着那颗糖,清冷出尘的眼神似有若无地带起几分轻佻。

如蛇眸光渐渐从酥糖游移到修长白皙的手指,似漫不经心的打量,一路缓缓落在那两片唇瓣上。

目光流转间,唇角跟着徐徐轻勾,一脸意味深长。

宁君哲陡然有种被步竫舟按在床上,一寸寸扒光衣服的错觉。

他仅剩不多的羞耻心立刻作祟,脸热心跳地忙要收手。

“王爷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话音未落,往回收的皓腕却被一只大掌轻轻握住。

男人低头张嘴,将那颗酥糖缓缓含在齿间。

动作间,狭长而深邃的凤眼片刻不离地盯着他,眸光坦荡而隐晦,蛊惑暧昧。

宁君哲被这突如其来的旖旎氛围撩得浑身酥麻,仿佛男人咬住的不是酥糖,而是……

他情不自禁浮想联翩,顷刻之间,已经是满脑子黄色废料。

步竫舟见他表情变化,似笑非笑明知故问:“阿哲,你在想什么?”

某人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反手握住男人的大掌,一言不发地往王府方向疾走。

妖孽,存心撩拨还装傻。

他今晚不同男人好好比试比试,他就不姓宁!

步竫舟被拉着走了几步,不知是因为嘴里的酥糖,还是眼前人比之从前更为直接的反应,只觉心里甜到发腻。

他拉着阿哲的手往后一带,将人轻松揽入怀里,低头耳语:“走多慢啊……”

话落,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脚尖轻点,轻盈落上屋瓦。

今日六婶一人留守王府,黄昏入夜时分便早早闭了府门休息。

唯有白鸣风的房间尚且亮着烛火,兴许还在孜孜不倦地研读医书,制作新物品。

弈川与流叔居住之处一片漆黑,有窸窸窣窣的动静隐约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响起。

步竫舟抱着宁君哲直接回卧房,没有惊动府中的一草一木。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