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话题问不出什么,黄唐就开始正题:“今日杨公子你天还未亮就风尘仆仆去到清平庄所为何事?”
杨荣举十分坦然道:“自然是祭奠细娘,当时在下已与看守的官爷说明了,怎么,有何不妥吗?”
黄唐被将了一军,淡然一笑道:“并未有何不妥,只是听闻杨公子与那细娘本是一对青梅竹马,却抛弃她娶了如今的尊夫人。现如今细娘已死,杨公子却要在时隔三日后星夜赶去祭奠,实在令人费解。如此痴情,尊夫人可知?”
本以为这句话总能打破杨荣举的云淡风轻,不料话音刚落,杨荣举便哈哈大笑起来,言道:“官爷此言差矣!在下与细娘不过是儿时玩伴罢了,我二人一直以兄妹相称,又岂会有男女之情?妹妹不幸离世,我得知消息悲痛过度大病三日,今日刚见好便星夜赶去拜祭,似乎并无不妥吧?更何况贱内心地善良,心中宽广,自是明白我的!”说罢还不忘调侃黄唐:“这位官爷想必是家有悍妇,体会不到闺中趣味吧?”
莫白都听傻了,这位秀才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他与细娘早有婚约,此事清平庄人尽皆知,他家中又岂会无人知晓?只可惜如今细娘已死,清平庄被焚,只能由着他颠倒黑白。她现在越发好奇这位少夫人是何许人也了,是与他同流合污还是确实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再看黄唐这脸色就精彩了,一阵红一阵白,快成走马灯了。半晌才从嘴里挤出一句:“如此甚好!”
这个杨秀才真是滴水不漏,显然早有准备,一时半会儿恐怕问不出什么。莫白朝黄唐递了个眼色,顺势起身说道:“既是误会,杨公子又尚在病中,我等便不多叨扰了。就此告辞,公子留步吧。”
黄唐也跟着起身,说了一句“告辞。”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前厅,朝大门走去。侍卫们都在院中等候,见他们过来,便跟着出了杨府。
等到了外面,黄唐一边走一边愤愤道:“这个杨荣举绝对有问题!他们全家都有问题!看到官差前来不仅丝毫没有惊慌,还对答如流,做戏逼真,这明显是早有预谋,对好了词!我看细娘的尸体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真不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什么目的!”
“也许答案只能让他们自己说出来了。”莫白狡黠一笑,看得黄唐都有些失神,这莫先生怎么比女子还俊俏?
黄唐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问了一句:“他们要说早说了,难不成还要回去问?”
“既然如此,咱们回去吧!”莫白道。
杨府,书房
杨荣举此刻正在房中坐立不安,看到派出去的小厮进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是否还在镇上?”
小厮平稳了下气息,回报道:“回少爷,他们都出了镇子,往县衙方向去了!”
“走了?”杨荣举面上一喜,却又纳闷道:“他们口口声声说要查案,这么简单就走了?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小厮笃定道,“小的一路跟着他们出了镇子,眼看他们骑马飞奔而去,正是县衙方向,绝不会错!”
“好!”见小厮说的如此笃定,杨荣举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坐回到太师椅上,冷笑一声,道:“哼,刑部侍郎,还以为是什么硬茬,也不过如此!倒是那个自始至终戴着帏帽的大夫有些古怪,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你去趟县衙,打听打听此人什么来路。”
“是!”小厮领命出去。
既然这个话题问不出什么,黄唐就开始正题:“今日杨公子你天还未亮就风尘仆仆去到清平庄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