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来他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或者……是想以这种方式传给某人知晓。”
如此,这“某人”便难寻了。
杜言秋道,“前日我将书交给他,昨日去了严家,今日又借书使出这招……我是没料到,那位张主簿会在书的主人身份上多心。而严老夫人暗中插了一手……结果悄无声息的将那顶斗笠烧掉,当做从未出现,更耐人寻味。”
“当日,也是严老夫人在大堂上作证,邓知县私下见她。”姜落落回想。
原本她以为,严老夫人出现在大堂,是为挽回严二娘受邓知县牵连而受损的名声。如今再想,似乎别有意图?
阿赫将烧鸡啃完,也喝光了茶水,起身道,“我再去严家盯着!”
“以严家这般安静,不知盯多久才能再发现异常。阿赫,你已累了两日,吃饱先去歇息。”杜言秋吩咐。
“好。”阿赫从命,“我先去睡觉,有事叫我。”
若阿赫昨晚返回县衙,又与杜言秋在后厅翻腾寻到辟邪镜,算算时间,姜落落知道阿赫与她舅舅一样也是两日未休。
不过他舅舅能够来回走动,少不了吃喝。而一直负责盯梢的阿赫可能很久都没机会去吃东西,难怪饿得没一会儿就干掉整只鸡。
待阿赫离开,杜言秋道,“看到了吧,我这边可没少出力。”
“阿赫是你的家仆?”姜落落问。
“不,”杜言秋否认,“他是我的朋友。”
“你有这朋友可是逮了大便宜。”姜落落感慨。
就像她,若没舅舅,好多事都不好办了。
“是啊,阿赫帮了我许多。”杜言秋承认,“如今又陪我来上杭吃苦。”
“你为了邓知县,他为了你。”姜落落顿了顿,“我有些奇怪。”
“嗯?”杜言秋看着姜落落。
“你与邓知县相识不久,建阳盛咏与邓知县相识更早,你们对他的态度却截然相反。”
“所以呢?”
“若说如今在上杭流传的各种言语像是将人吞没的巨浪,你带着阿赫就像是偏偏划着一叶小舟迎浪驶来。”
“你呢?”
“我?”
“你也在抱着个木板于浪中漂,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