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只是个外孙,但她对我挺好,可能是因为她是老师,而我又很会念书的关系吧。』

眨了眨眼,斜靠小屋的死亡猎手抱着手臂,沉吟片刻继续开口。

『我十一岁的时候,她看见我在活生生解剖河里的青蛙,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说我未来很适合当医生...』

『可惜了,我只是个病人。』

放下手臂耸了耸肩,她抬头望着身边的牧师,语气像是毫不在意。

可她眼中的不明情绪,即使到了此刻,已经在灵堂的孟晚瑜也无法辨别。

从记忆里的画面抽离,工作人员指引着尚未完成吊念的人向前,孟晚瑜站起身,接过了点燃的白色蜡烛和百合花,来到了灵桌前。

桌子上除了花和蜡烛还有许多人带来的悼念品,已经被清理过几轮了,却也依然被摆得满当当的。

双手放上了蜡烛,贡上花朵,孟晚瑜握紧双手,闭上了眼睛。

『外婆她不知道我的事,我妈只和她说我出国留学了。』

脑中出现了千珩昨日面不改色的陈述,似乎觉得有些荒唐,唯物主义的死亡猎手犹豫了一会儿,又叮嘱道。

『你去了只要和我外婆说我很好就行了,虽然她也听不到。』

站在灵堂前的孟晚瑜垂下头,将手放在心口,用仅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量,轻轻呢喃。

“亲爱的外婆,您好,我是孟晚瑜,是千珩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