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眨眼,没搭理他,仰头,向上蹭了蹭林渡舟的颈窝。
“……啧,”纪南嫌弃地转回去,把电脑又打开,“我发现你是真有病,你俩情到深处泪流满面了还要通知我一声,吃饱了撑的。”
“纪南,”我叫道,“怎么办。”
“怎么办,我更爱弟弟了呢,没他我茶不思饭不想,”纪南在那头阴阳怪气,“没他我活不成,没他我跳舞都不得劲儿……行了,你俩赶紧化蝶吧,净费那老劲。”
“你好好说话,”我说出了自己的问题,“参加这个节目,我有点儿紧张,你什么时候回来?”
纪南漫不经心,慢悠悠捧了一桶爆米花,“哟,你还有紧张的时候呢?当年腿上嵌钢钉的时候没见你紧张,怎么,上回还是没摔疼呗。这次准备摔个什么高度,居然能让你崩着弦儿。”
我清了清嗓子,心虚地应道:“……昂。”
倒是林渡舟先坐不住了,在我耳边低声催促,“别说闲话,快休息了。”
纪南心直口快,怼人从来不带含蓄的,听了这话直接说道:“怎么,林渡舟,他跟你哼哧哼哧到凌晨四点都行,跟我说两分钟就是闲话是吧?”
“我说他还拿着爱的号码牌呢,”我笑起来,“吃醋了吧。”
“净放屁,滚一边子去,”纪南把爆米花嚼得咯吱响,“就盼着我回来,我不工作?我回来待业,你又跳剧场又跳节目的,光你出风头,今年年终首席还是你呗?这么歹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