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舟道:“放后备厢吧,我明天早上送你到练舞室铺好。”
我点点头,“行。”
庄临意从地毯上站起来,看看林渡舟,又看看我,把我们两人莫名其妙地打量了好一阵,见我们走了才扛着地毯跟上来,凑到我耳边,低声耳语,“师哥,林医生追到你了?”
我含笑看向林渡舟,把话说给他听,“你追到我了?”
林渡舟假装没听见,抿着唇,大步向前,“我去把车开出来,稍等一会儿。”
我乐得开怀,看着庄临意疑惑的神情,说道:“师弟,人家博士后跟咱们做事不是一个风格。”
庄临意像在追连续剧似的浑身刺挠,急切地问,“什么意思?没追?没表白?没说‘我爱你’之类的话吗?急死人了,林医生没看过爱情肥皂剧吗?”
“他没说’我爱你’,”我想起林渡舟的情话,脚步都轻快了些,“他说,我永远在他的刺激阈里。”
庄临意一呆,“……哈?”
我眯起眼睛,心情舒畅,拍拍他的肩,“小伙子,爱情不是肥皂剧能演明白的。”
我突然发现,下班后的温存已经间隔了好多年,甚至几乎从未真正地拥有过。
刚在舞团不久,那会儿忙着摸爬滚打,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傻弟弟骑自行车来接我的光阴,没多久我们就分开了。中间是那么长的空窗期,下班回来是沉闷的房间,冰凉的床。
而我好歹还有猫在家里,偶尔它心情好了,在我打开门的时候,还能出来迎一迎。客厅里栽种的芦荟肆意生长,摆了一盆又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