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裴循当面释疑,裴沐珩心里舒坦一些,只是很快他心里又起了褶皱。
这么说,十二叔比他更早知道云栖擅医,二人相遇之事,云栖也从未跟他提过半字,这种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感觉,令他生出不快,这份不快伴随方才那一幕持续发酵,便有些泛酸了。
裴沐珩这人一贯不动声色,面上不曾表现分毫,
“既如此,十二叔怎么拖到现在复诊?”
裴循优哉游哉往后靠了靠,“我还是希望由你带着她过来。”
裴沐珩明白了裴循的意思,希望他认可徐云栖行医并主动领着她来。
他颔首不再说话。
徐云栖这厢没有在意二人对话,而是给裴循伤处涂上一层药水,开始扎针。
裴沐兰见她捏着一根根长长的银针,毫不犹豫往脚踝处插去,打了个哆嗦,“十二叔,疼吗?”
裴循笑着答,“十二叔告诉你不疼,甚至有一股酸爽你信不信?”
裴沐兰狐疑地看着他。
银杏回眸解释道,“四姑娘,针灸之术最考验一个人的手法,手艺拙劣者扎着人疼,手艺高超着穴位摸得准,扎下去只会让人觉得解乏舒适,虽酸胀却很爽快。”
裴循点头,“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