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温珩昱轻一抬眉,闲然开口:“所以,在床上可以?”
谢仃:“?”
忽然意识到刚才随口给自己挖了个坑,她微妙地默了默,姑且从容不迫地应:“看我心情。”
他轻哂一声,状似体谅:“行。”
谢仃没来由被他似笑非笑一句“行”弄得耳热,故作平静地错开对视,逃也似的擦肩离开卧室。
目送人背影渐远,温珩昱敛起视线,自然地举步迈近,将那瓶安眠药收入柜屉。
他在卧室外看了谢仃很久,完全可以在人发现前将她唤走。掩盖失眠已久的事实轻而易举,前提是,他不希望被她知晓。
谢仃同样教他一个道理,感情之中处处博弈,所有在意都将成为筹码,恰当的示弱也合宜。
事实证明他阶段性的学习进展不错,当晚,谢仃就留下了第二份奖励。
其实留宿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只是场景不太正确。从前便如此,她总喜欢在他办公时打扰,比起在卧室,彼此书房厮混的琐碎时刻更多。
而温珩昱也并非表里如一的霁月光风,端着清净自性,实则家中四处都备着东西,这点习惯从北城延续至伦敦,谢仃再清楚不过。
她偏就喜欢看他在端正场所与她做不端正的事。
钢笔被闲置在桌案一侧,刚签署完的文件也遭遇冷落,而始作俑者自若地坐在屋主腿上,攀住他肩颈纵意缠吻,狎昵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