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再需要安眠药,尽管她很反感承认,却不得不接受现实,对于温珩昱的情感戒断,似乎要以“过程艰辛结果失败”而告终。
坠落梦境的前一秒,她察觉侧脸濡湿发丝被人拂起,近似温和地捋至耳后,那本该是曾经才会有的感受。
谢仃太困了,又或许并没有推拒的想法,只是任由自己意识渐沉,最终,似乎有人抚平自己紧蹙的眉间。
他似乎很轻地笑了声,意味沉淡——
“皱这么紧,看来是梦到我了。”
……如果没有听出那半分浅淡的自嘲,谢仃很想回一句挺有自知之明。
心脏揉皱似的酸涩,她甚至怀疑那是否只是自己错觉,而她也并来不及感受更多,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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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谢仃是在飞机上。
温珩昱的私人商务机,依旧安静舒适。她恍惚地缓了片刻,感受到从骨子里传递出的酸痛感,随着意识复苏而逐渐清晰。
整整三天,温珩昱真的毫不留情地将她收拾了两天,剩下的全被谢仃睡了过去。她勉力支起身,见衣服已经被换好,便撑在床沿缓缓站稳。
短短几天时间翻天覆地,谢仃蹙眉行至窗边,原本以为会看到北城的熟悉光景,然而却是全然陌生的海域。
她倏然怔住。
身后传来渐近的步履声响,男人伸手越过她,将窗口挡板完整抬起,袒露出飞机之下的无边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