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
身后餐厅的大门被人推开,一双爱人挽着手从中走出,昏黄的暖光蔓延到她脚底,照亮她孤身一人的影,很快又消匿。
谢仃仿佛终于清醒过来,一瞬五感全部回笼,被风雪淋过满肩的寒意彻底将她浸透,她不自控地想起当年北城初雪,本不该有这么冷。
她不该想这些。
“挂了。”谢仃简短地通知,随后毫不停顿地将电话扣回原位。
真的太冷了,谢仃再次低头打了声喷嚏,无比后悔挂断电话前没有骂一句,都怪对面那人耽搁自己时间,弄得她也鬼迷心窍。
冰岛夜晚19点,风雪荡涤,洛杉矶晌午11点,夏阳和煦。
下属安静候在一旁待命,温珩昱轻按眉骨,将手机抛给他,拂手示意可以送回。
对方恭敬地应声,随后便干脆利落地退出室内,关门声响落得轻微。
午时阳光明净暖煦,由浓渐淡流淌入室,温珩昱倚在椅背深处,他阖眼闭目,眉间山川难抚平。
——邱启、温见慕、林未光。
逐一细数,她关心在意的人依旧如此,身处险境也时常联络,不忘挂念,谁都能轻易承她一份情。
除他之外。只有他仿佛与她毫无关系,弃之如僻履。
胸膛那处陈伤好似又蔓延出痛意,叫人心生烦念,累极倦极,更滋生出从未有过的恼意。
温珩昱觉得荒唐。他居然是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