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正赖在家庭画室中晒太阳, 工学椅调整到舒适的弧度,暖春日光温暖和煦, 实在让人想黏在这里。谢仃懒洋洋抻了抻手臂,但上课不能耽搁, 她姑且还是起身准备出发。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去了趟书房,不出所料找到了温珩昱。
同居也算有段时间,谢仃发现这人的日常是真的无聊, 办公、看书、会议,偶尔有些关乎商业的私人行程, 也都是茶庄酒庄高尔夫场, 相当乏善可陈。
谢仃推开门, 温珩昱听闻她来时响动,也并未抬视。已经习惯与她相融的生活边界感, 住宅各处都是她随性所至的痕迹, 他落笔在公案尾页处落款, 待一笔收顿,才疏懈将视线递去。
见他似在处理公务, 谢仃倒也没有作声,只是轻步迈近,倚在桌缘似好奇似无趣地端量。
“忙完了?”她问。
温珩昱将钢笔置回一侧,意思是有话就说。
两人身位一站一坐,谢仃自上而下地端量他,从矜雅奕致的眉宇,到狭长深褶的眼梢,最后眼潭中盛了她的身影,沉谙莫辨。
男人好整以暇接住她的打量,眉梢轻抬,仍旧闲逸松弛。谢仃作为俯视方,没来由就觉得自己像正被审视。
她原本是想说自己要去上课,但现在突然坏心思地改变了主意。
轻笑一声,她落手攀在他肩头,熟稔自然地跨坐而上。双膝抵在座椅边缘,谢仃微微直起腰身,另一手也没空闲,游刃有余地勾过他下颚,以上位的角度吻在他唇间,玩味地轻咬。
然而缠绵不过片刻,后颈很快被抚下,她早有预料,却没想到支在座椅边缘的腿弯也被捞起,猝不及防失去支撑重心,被他轻易重新制回平视的地位。
偶尔有这样的时刻,温珩昱也并非事事惯纵,给她足够的甜头便收回,分不清究竟是谁在逗弄谁。谢仃彻底在他怀中坐实,不满的抱怨声也没能出口,融化在彼此唇齿之间。
再分开时,谢仃眼梢已经染上莹润的绯色,她平复着呼吸,温珩昱疏懈敛目,指尖绕在她颈间项链拨了下,很轻地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