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他们三人。
温怀景深呼吸,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绑架的事,我给你道歉。”
谢仃倒是意外,侧首看向坐在身旁的那位。温珩昱姿态闲雅,秉起茶盏浅呷,似乎对此事意兴阑珊,尽显疏冷倨淡。
意思是,任她处置。
谢仃很轻地笑了声。
“绑架?”她支起手,换了更从容舒适的坐姿,疑惑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我还有录音证据呢。”
“至于道歉……行啊。”
语罢,她懒然撩起眼梢,望着他笑笑:“但我不喜欢抬头看人。”
周围除了沙发没有可坐之地,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温怀景何时受过这种刁难,险些就要破口大骂她不识好歹,但又顾忌自身安全,他只能咬牙,屈辱地单膝触地,“这样行了?”
谢仃敛目垂视他,慢条斯理点了点自己额角,那里还缀着尚未痊愈的疤痕,清浅的一寸。
“你的人给我磕出来的。”她道,“一并还清楚。”
听懂她言下之意,温怀景已是怒火中烧到匪夷所思,当即就要起身站起:“你!”
“急什么。”谢仃轻笑。
他才抬膝,还没能起身,下一瞬便被干净雪白的鞋尖顶住额头。温怀景呼吸一滞,恨恨掀起眼帘,正对上谢仃似笑非笑的眼。
她支手倚坐高位,懒倦提醒:“要磕就认真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