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仃才睡醒不久,冷不防被寒风一吹,下意识便将衣领拎高了些。只是细微的动作,她自己都没太在意,却见温珩昱微一停步,目光淡淡循过她,将搭在臂弯的大衣递去,“穿好。”
她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从善如流地接过衣服搭在肩头,果然温暖不少。
“你最近怎么这么温柔。”谢仃蹙眉,挑了个形容词,“绅士风度?怪陌生的。”
“那你就冻着。”温珩昱耐性阑珊。
这次熟悉了。谢仃颔首,理直气壮地凑到他身边,刚好可以挡风。
温珩昱随她小动作,待人走近了,也只是疏懈敛目,替她将翻折的领口抚平。
前方闸口停着一辆宾利,一名西装革履的英国男子伫于车旁,见二人从航站楼走出,便立刻上前迎近几步,态度恭敬地欠身问候。
温珩昱微一颔首,算作应下。
上车后,隔绝了伦敦冬夜的寒风,谢仃浸在暖意中,听男子简言意骇地向温珩昱报告,大致意思是住处已经打理好,问询二位是否现在就过去。
刚才阴差阳错倒了场时差,谢仃现在缓过来,不觉得乏累。她闻言想了想,伸手扯扯温珩昱衣袖,道:“你那边没有我的生活用品吧,附近有没有商场?”
她用的是英语,语调自然流利,在驾驶席的男子也听得清晰,不由从后视镜中多看了一眼。
八卦是人类的基因本能,他方才见与温珩昱同行的是名女性,就已经相当惊讶,之后见自家上司又是递外套又是整理衣服,更到了震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