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来不曾提起,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此事。
昨夜两人都有些失控,她无法客观认定这是否能算作应允,也并不在意。罗织陷阱是她最擅长的事,以退为进,她要将温珩昱完完整整地从高台拉下,陪自己一道万劫不复。
“这不就言传身教了么。”谢仃笑眼盈盈,侧目循过他,“所有情感都是从习惯开始的,就好比这次,你也不能说自己全然不在意。”
她说的是事实,温珩昱放任她占据这段关系的主导权,也是出于体会这些陌生的情绪。谢仃的确情感丰沛,在他索然无趣的人生落笔浓墨重彩,或好或坏,不一而足。
已经初具成效。
温珩昱落指搭在方向盘,匀缓地轻叩,神色淡然疏漠,听过她的话语,也仅有浅薄玩味稍纵即逝。
“谢仃。”他语意温缓,“你最好希望我真的不在意。”
谢仃微微一顿,似有所觉般敛了笑意,望向他。
“跑到云岗的事,没有下次。”温珩昱并未回视,闲然开口,“这不是警告,是提醒。”
谢仃闻言挑眉,并不觉得值得听从:“你总不可能第一时间抓到我,这次是从国内,你想查我的行踪轻而易举,那如果我跑得更远呢?”
温珩昱轻哂一声。
“我在南半球有座私人岛屿。”他道,“风景不错,环境安静。你既然喜欢云岗,应该也会喜欢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