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相爱,但就是不爱她,又或者没那么爱。承认这点,会让她轻松许多。
“后来我求累了。”谢仃嗓音低轻,“再后来,我发现比起付出讨好,索取的效率更高。”
对于这番陈述,温珩昱未置可否,也并未打断或质疑。
种种过往经历,合情合理,谢仃身上对爱的偏执性与矛盾性也得以解释,但与此同时存在着另一个问题。
“所以,”他轻叩门扉,淡然提醒,“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什么?”
谢仃偏首打量他。温珩昱眼底没有同情,没有惋惜,只是少许漫不经意,甚至没有半分好奇。
她很轻地牵起唇角。
温珩昱的本性,注定使他处事中逻辑利害占据上层,正因如此,他看待谢仃也与旁人不同。他并不在意她,也不欣赏她,更不会可怜她,但他对她有兴趣——一种冰冷,却经久不息的兴趣。
温珩昱从始至终都以绝对客观的态度审视她,无论她行为做法如何,至多只是兴味使然。
许多东西,许多。在漫长而扭曲的修复过程中,谢仃很艰难地学会共情,学会伪装值得被爱的模样,机械性地适应正常生活,拿碎片化的爱意去充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