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躺着坐着没觉得,现在站起来,她才感到从骨子里溢出的不适,险些没能站住,第一时间扶好才重新稳了身形。
……谢仃闭了闭眼,好在温珩昱对此未置一词,耐心等她缓过力气,才松去帮扶的力道。
谢仃才觉得,这人虚伪践行的那些体贴与礼仪教养,也不是全无用处。
“所以呢。”她按了按泛酸的后腰,去衣柜前挑选衣服,“我的确还没从云岗待够,你不回北城吗?”
身体交流过后,许多问题都得到有效解决。她坦然也坦诚,单纯觉得只留几天太可惜,毕竟真的是来采风放松的。
温珩昱未置可否,漫不经心应:“当休假了。”
乍一听答非所问,谢仃反应了半秒,才明白这是要留下的意思。
昨天还说什么“待在这种地方”,想必锦衣玉食的温公子从未踏足过这种乡野之地。他做出这个选择,毫无疑问是前所未有的让步与迁就,也正因如此,谢仃才真的感到意料之外。
她有些想笑,因为自己真正成为温珩昱唯一的特殊对待。但她很快又笑不出,因为意识到自己在乎这点,就证明温珩昱也成为了自己的特殊对待。
鱼终于上钩了。
——但鱼线快要断了。
看似平和宁静的现状,然而深究这段关系的底色,仍旧前路未知,深不见底。
谢仃掩去眼底莫测的情绪,不再想,她慢吞吞将衣服换好,忽然想起某事,便准备查看一下室内情况。
昨晚情况比较混乱,她印象中没少折腾,然而等谢仃转身周视房间,却发现东西都工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