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陶恙端量着他,终于悠悠开口,“你也有情绪这么明显的时候?”
温珩昱疏淡扫来一道眼风。
陶恙跟他认识十几年,还是头一回见他状态这样有明显波动,索性也不点到即止了,饶有兴趣地端正起身子。
“真不是我乱说,你现在就跟那个戒断反应似的。”当然这话也有夸大成分,但他一本正色,“你自己想想,没有那个小姑娘的时候,你不是挺好的?”
没有谢仃的时候,温珩昱的人生是怎样的。
日复一日索然寡味,手腕翻覆权柄,也多是意兴阑珊。他向来难以搭建更多情绪,谢仃是场性质不明的意外,有趣,但偶尔的脱离掌控惹他心烦。
戒断反应?
——胡言乱语。
温珩昱闲于置喙,将掌中的格.洛.克装弹上膛,道:“戴耳麦。”
陶恙立刻将耳麦塞回去,几乎与此同时,温珩昱拂手扣下扳机,子弹瞬时掠空,匪夷所思地正中靶心。
望着被一击即杀的胸环靶,陶恙默了默,决定收起自己的揶揄。
温珩昱似乎没多余意思,仅是试手感。他仍是淡如止水的周正,卸匣验枪、套筒复位,游刃有余又熟稔,摆弄枪.械这种冰冷行径,从他手中都平添出从容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