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见慕的事,也是你默许的?”她平静道。
温珩昱听她质问,眉宇几不可察地轻蹙,稍纵即逝。
“你不是认定了吗。”他懒声。
话音刚落,电光石火间,谢仃倏然攥起桌面钢笔,狠而稳地刺下——
凛厉风声骤然划过,钳入一道沉闷的响,落在他耳畔。温珩昱疏懒抬眼,延出几分沉邃的寒意。
“之后赔给您。”谢仃将那支报废的钢笔丢开,言笑晏晏,仿佛刚才出手威胁的人不是她,“今天算我打扰,您继续忙。”
才说完,她正欲起身,下颚便被人强硬地扳过,迫使她俯身。谢仃轻一眯眸,控制的力道不容置喙,她也不居下风,冷然与之对峙。
温珩昱制过她,低敛的眼潭沉谙莫辨,他略微施力,嗓音温缓:“谢仃。”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咫尺距离,谢仃坠入他眼底,情绪辨不清晰。她笑意疏冷,逐字回敬:“关于这点,我们彼此彼此。”
有阴沉的风暴在彼此之间无声酝酿,谁都没有退,也都带了些狠。
就在此时,门扉被人叩响,助理的声音隔门递入,恭敬地提醒行程:“温董,稍后昌山那边的会议,车已经备好了。”
话音落在满室静默中,抚平风雨欲来的预兆。温珩昱不置可否,敛目松了桎梏的力道,起身周正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