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归原主。”他周至示意,“请。”
谢仃只循过一眼,就知道那是自己的东西。她眉梢轻挑,倒也从容地迈步上前,捡起那枚U盘。
随后,重新按回到桌面。
“看来是送到温崇明那了。”她笑笑,“那就没用了,留给你当纪念礼物?”
她毫不掩饰话里锋利的意味,剑拔弩张。温珩昱眼帘微掀,闲于理会这份挑衅,疏漠地回视向她。
“你早就安排好了。”谢仃逐字逐句,“当初从画廊偶遇,后来我插手这件事,都在你预料之内,那如果我没这么做呢?”
当初替她作证的警察是温珩昱那派的人,所以能不顾上面施压,将这场调查推进下去,也让她完好无损地脱身。但如果换作是邱启呢?没有第三方助力,稍有不慎名声就会沦为这场权势斗争的牺牲品。
拍卖会这个环节,画廊本就是随时可以放弃的筹码,必要流程而已,当事人的名声好坏无关紧要。她也清楚,倘若邱启真的因为此事身陷囹圄,温珩昱对待废棋也毫不在意。
她神色愈发冰冷,温珩昱闲然端量,适时地给予答复:“你看起来已经知道答案了。”
谢仃知道得太清楚。她半笑不笑,以笃定的语气问:“等我最后来求你?”
他们太了解彼此,以近乎错误的默契。
温珩昱轻笑一声,未置可否:“是有些可惜。”
男人从始至终游刃有余,从容不迫。久居上位的倨淡在这一刻展露无遗,垂目与她对峙,残忍地划分云与泥。
谢仃望着他,神色不辨情绪。少顷她轻一呼吸,稀松如常地支手倚在桌前,散漫低眸。